“啊~那好吧。”程曉曉低著頭走到溫陽身邊，程若璃連忙開始洗菜煮飯，因為剛剛到坦白，席間的兩人的話語明顯減少。

程若璃不知道怎麽開口，從答應在一起之後，她就感覺一直是被推著往前走，有些東西是溫陽早已經準備好了，讓她根本不用去擔心，但是同時也讓她倍感壓力。

“對了，若璃，過幾天我要出差，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，這段時間，你就當放假，我已經把事都交給小周了，這樣你也能輕松點。”

溫陽突然扭頭看向沈默不語的程若璃，眼神裏帶著不舍，還有眷戀。

程若璃也沒有意外，本來公司裏的事，她也不熟，放放假也好，只有酒店表演的工作，每天都不會這樣忙於奔波了。

她點了點頭，然後又覺得不妥，擡頭微微一笑，補充了一句：“那你路上慢一點。”溫陽這才笑了起來。

晚上幫程曉曉換衣服洗澡的時候，她才提起來：“媽媽，我們下周有一親子旅行，老師說要爸爸媽媽一起去。”

程若璃的脫衣的動作一楞，程曉曉低著頭，看不清表情，其實她一直都知道，對於程曉曉來說，爸爸還是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。

看著程曉曉落寞的樣子，她也說不出不去，畢竟她的幼兒園生活就要結束了，應該給她留下一個好的童年記憶，但是溫陽要出差，她要從哪給程曉曉變出來一個“爸爸”。

這麽想的時候，她腦海裏浮現的卻是白陌乾的臉，回過神來的時候，她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震驚到了，他怎麽可能會答應這個要求。

“媽媽，我很想去，老師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集體活動了，我不想全班只缺我。”她說著說著，眼眶蓄起了水光。

程若璃有些心疼，從小到大，程曉曉不知道錯過多少次親子旅行，因為是戶外，程若璃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帶著她生活。

她放下手中的衣服，將程曉曉摟進了懷裏，然後輕聲說道：“媽媽答應你，這次我們會參加的，不過曉曉，溫叔叔不能陪我們去了，那要不媽媽帶你去。”

程若璃就這麽蹲在床邊看著程曉曉，等待著她的回答，她倒是沒有猶豫，像是條件反射一般，脫口而出：“兇叔叔！媽媽，讓兇叔叔陪我們去吧，一定會很好玩。”

不知道何時她眼眶裏的濕意漸漸褪去，現在看起來，倒是格外光亮，程若璃被她這個回答給震驚到了，今天下午白陌乾和她一定聊了什麽，不然程曉曉怎麽突然對他產生了依賴。

“媽媽，好不好？”程曉曉揪著她的手，輕輕搖晃起來，她已經開始撒嬌了，而程若璃最受不了這一招，只好硬著頭皮點頭應允下來。

看著程曉曉興奮地在床上跳來跳去，她卻有點哭笑不得，為怎麽拜托白陌乾參加活動開始頭疼起來。

……

白陌乾看著車窗外燙金般亮閃閃的大字，突然有些悵然，他怎麽會讓何青調查程曉曉上學的地址，在這裏偶遇程若璃嗎？

他搖了搖頭，突然覺得他自己有點可笑，明明人家對他不在乎，他倒要眼巴巴地湊上去，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，腳微微一動，準備離開。

眼前人影一晃，他停止了動作，是程若璃，幼兒園裏面已經響起了打鈴聲，漫天遍地的嬉鬧聲傳出來。

程若璃的眼神就在一群群小孩子中，尋找著程曉曉的身影。

“媽媽！”還在搜尋的時候，程曉曉已經湊到了身邊，一把抱住她纖瘦的腿，程曉曉的沖擊力有些大，她有些沒站穩，身體虛浮著晃了晃。

她穩住身子，準確牽住程曉曉的手，開始往停車的方向走。

過馬路的時候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，是溫陽打過來的，程若璃只好先放開程曉曉的手，接了起來。

“餵，溫陽。”程曉曉已經獨自走出好幾米遠，程若璃不禁喊道：“曉曉，慢一點。”

話音剛落，就有一輛摩托車沖了過來，程若璃來不及反應，就看著那輛摩托車直直地朝著程曉曉開過去。

程曉曉也沒有反應過來，定在了原地，程若璃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，她全然不顧地沖了上去：“曉曉！”

越來越近，有一個黑色的身影，抱起程曉曉，一個華麗地轉身，摩托車堪堪從他的衣角擦過去，就差那麽一點點。

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，眼看著程曉曉沒事，程若璃一下子癱倒在地上。

剛想起身去感謝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，那人已經抱著程曉曉在路邊站定，蹲在程曉曉面前，完美俊秀的側臉露了出來。

她一下子楞在了原地，是白陌乾，他怎麽會出現這裏。

耳邊有汽車的鳴笛聲，她才反應過來，迎著白陌乾看過來的目光走了過去。

剛剛站定，白陌乾就站起身，嚴厲地盯著她吼道：“過馬路幹嘛要接電話?綠燈都滅了，你站在馬路中間，是要尋死還是碰瓷！”

白陌乾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，眼白布滿了紅血絲，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般。

程若璃被他吼得一楞一楞的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低著頭，不知所措。

兩人就這麽對視著，周圍仿佛都失了聲音，白陌乾突然就伸出手將程若璃攬入懷裏。

動作又急又快，程若璃的鼻尖生生撞在他的胸口，酸疼地眼裏立馬有了淚水。

白陌乾的手還在收緊，像是要失去她一半，他加了速的心跳讓程若璃有些措手不及，不知道雙手應該放在什麽位置，就這麽一直停留在空中。

“媽媽。”程曉曉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程若璃，手已經拉住了她的衣角。

她才回過神來，輕輕推了推白陌乾，他也沒有扭捏，立馬松開了手。

程若璃蹲下身開始對程曉曉上下打量：“曉曉，有沒有覺得不舒服，要不要去醫院。”

直到看到程曉曉搖頭，程若璃才松了口氣，“沒事就好，沒事就好。”她念叨著將程曉曉攬進了懷裏，想起剛才的場景，還是有點驚魂未定。

白陌乾站在一旁，也長長地緩了口氣，看向程若璃的眼神覆雜，剛才一系列的動作，身上有點發熱，他解開了外套的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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